律师大人请宠我当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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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季暖暖 ? 苏云城 )抖音小说律师婚恋虐恋(季暖暖 ? 苏云城 )全文完结阅读
上(季暖暖?苏云城)抖音小说律师婚恋虐恋
海十月,已是金秋。
季暖暖踏着路边的片片落叶,进了“弘源”律师事务所。
前台的安素听到门铃抬起头来,看见她叫了声:“暖暖姐,又来给苏律师送爱心啊?”
苏云城,律所的老板,也是她结婚三年的丈夫。
季暖暖刚要开口应话,却听安素继续说:“不过苏律好像胃病犯了,一个上午在办公室没出来呢!”
季暖暖闻言顿时紧张起来,匆忙地往楼上走去。
办公室门半掩。
季暖暖一眼便看见躺在沙发上面色苍白的苏云城。
她心里担忧,抬脚就要进去,却听里面响起一道温柔的女声。
“云城,快把药喝了。”
只见一抹纤细的身影出现在沙发旁,正弯腰在喂苏云城喝药。
季暖暖脚步顿住,一时感觉如鲠在喉,不知该进还是该退。
这时,男人有所察觉般,视线朝这边看来。
看到季暖暖,他脸色比刚才冷了许多:“你怎么来了?”
季暖暖攥紧手指走了进去,脸上勉强露出一抹笑:“我来给你送饭,听说你肠胃炎犯了……”
“死不了。”苏云城嗓音寡淡,收回视线。
季暖暖脸上的笑变得有些僵硬。
他身旁的女子转过身来,看见季暖暖,眼底闪过一抹诧异。
季暖暖看着她的脸,也露出震惊的神色。
“……颜乐?”
颜乐与她都是蓝天孤儿院的孤儿,自十岁那年自己被季家收养后,两人已经十多年没见面了,没想到时隔多年,她们竟然在这样的场面下重逢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颜乐笑着打了声招呼,眸中闪过一抹晦涩。
随后将药碗放在茶几上,低头对苏云城说:“你好好休息,我先出去了。”
话落,她朝季暖暖点头示意,便走出了办公室。
门重新关和,季暖暖压制着心里那抹异样:“颜乐怎么会在这儿?”
她没想到苏云城会和颜乐认识。
“她是事务所新来的律师,也是我的学妹。”苏云城声音依旧冷淡。
闻言,季暖暖回望了门,收起心绪,朝苏云城走去。
“先把药喝了吧。”
说着,她端起茶几上那半碗没喝完的药,舀了一勺药递到苏云城唇边。
可勺子还没碰到他的唇就被避开。
“不用。”苏云城的嗓音透着疏离。
季暖暖心口一滞,停在半空的手僵硬了几分。
她不由想起刚刚颜乐给他喂药时的温馨场景,忍不住问了句:“她能喂,我就不能吗?”
苏云城蹙眉:“她和你不一样。”
季暖暖愣了下,好久,才迟缓地将手收了回来。
汤勺磕在碗沿发出一声脆响,也惊的人回神。
她与颜乐不一样?
一个是同事学妹,一个是结婚三年的合法妻子。
到底谁更有资格给他喂药?
办公室里一阵寂静。
好一会,季暖暖才将那些情绪压下,缓声说:“妈最近在催孩子的事,我们……”
她话没说完,苏云城脸色便沉了下来:“结婚那天我说的话你忘了?”
季暖暖心间一阵刺痛。
他说的话,她每个字都记得清楚。
结婚那日,苏云城只对她说了一句话。
他说:“我不喜欢你,也不会碰你,我们的夫妻关系只是一场有名无实。”
第二章看清楚我是谁
季暖暖呼吸发滞。
有名无实!
确实如此,结婚三年来他从没碰过自己。
半晌,她放下药碗,看了眼放在一旁的保温盒,嘱咐了句:“饭菜给你放在这里了,你刚喝完药,晚一点记得吃,我先回去了。”
苏云城恍若未闻。
见他一副不愿看自己的模样,季暖暖空落的手微微收紧,最终沉默离去。
不想却在电梯口,又遇上了颜乐。
她笑的温柔:“多年不见,你过的怎么样?”
季暖暖想说好,可再想到刚刚苏云城的冷漠,只能说出一句:“还好。”
“你现在是季暖暖,云城学长那么优秀,还有什么不满意?说起来当年在孤儿院你就比我会讨人喜欢,幸运的被季家看上当了十多年的大小姐,不像我,被一对穷酸夫妻领养,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学,如今还要养家糊口。”
季暖暖听出她话中的幽怨,正想开口劝慰两句。
却又听颜乐说:“还好云城学长关照,叫我来帮他一起经营事务所。只不过以后因为工作可能会和云城学长有更多的接触,就像今天这样,希望你不要介意。”
季暖暖脸色苍白了几分。
她不傻,听得出颜乐话里的挑衅。
什么工作需要亲自帮忙喂药?
可她说得冠冕堂皇,如果自己揪着不放反而显得小心眼。
“工作重要。”季暖暖平静道。
颜乐挑了挑眉,季暖暖的反应似乎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。
“我想起还有点事要找云城学长,先不跟你说了,改天再见。”说完她踩着高跟鞋转身进了办公室。
季暖暖看着她的背影,心中说不出来的滞涩。
好一会,她才迈步走进了电梯。
入夜后。
一场秋雨蓄势而来,带着阵阵雷鸣。
季暖暖窝在沙发,尽量把电视的音量调到最大,以免害怕。
墙上时钟划过十一点,苏云城还没回来。
她正想打个电话问问,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响动。
苏云城从外面进来,带着满身酒意。
季暖暖连忙起身上前:“今天怎么这么晚……”
苏云城醉眼迷离地扯了扯领带,一言不发地摊在沙发上,逐渐阖上双眼。
季暖暖顿了顿,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发丝,转身拿了块干毛巾帮他擦拭。
正擦着,苏云城忽的佛开她的手:“乐儿,别闹。”
一瞬,窗外电闪雷鸣。
男人的话好似窗外这雷鸣声,重重撞击着季暖暖的心扉。
她直直看着沙发上的男人,眼眶微红:“苏云城,你看清楚,我是谁?”
她声音在静默的闪电中发颤。
苏云城睁开眼眸,原本带着醉意的双眸清明了几分。
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随即起身上了二楼客卧。
一如往常三年,从不与她同房,哪怕醉酒!
轰隆,闪电再次划过,照亮了季暖暖脸上的苍白。
她看着漆黑的雨夜,心里细密阵痛,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撕扯啃咬她的心。
客厅再次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季暖暖怔了怔,以为是苏云城去而复返。
她怀揣着一丝彷徨抬头,却看到苏母站在楼梯上。
苏母目光里有些责备:“城儿应酬回来,你就这么照顾他?”
“我……”季暖暖一时不知从哪儿开口。
空气骤然变得压抑,缄默得只有雨水滂沱声。
苏母面露失望:“三年了,你们离婚吧!”
第三章寻亲
苏母的话给了季暖暖沉重一击。
她有些不可置信地问:“为什么?”
苏母叹息一声:“老苏临终前让城儿娶你,你也信誓旦旦跟我保证一定会让城儿幸福,可现在三年过去了,你不仅抓不住他的心,连个孩子也没有!”
她的话字字戳心,季暖暖无从辩驳。
只能垂眸掩下其中的悲色,任由夜的冷风侵袭了全身。
这一夜,季暖暖不得安眠。
清晨。
季暖暖起来给苏云城做早餐,可路过他房间时才发现,里面已空无一人。
时间明明还很早,他却一分钟也不想多留。
是不想看见自己吧……
季暖暖嘴里发苦,末了只是下了楼。
她无心做早餐,见客厅凌乱便收拾了一番。
茶几上是昨天的报纸,季暖暖顺手收起,无意间却瞥见报纸上的一则寻人启事。
“慕容集团董事长慕容席斥重金寻女!”
下面附着的信物照片是一把戴在婴儿脖子上的金锁。
可季暖暖看着,只觉得眼熟。
这把金锁怎么和自己丢的那把这么相似?
据院长说,她当年被送到孤儿院时,也就两三岁。
而且她清楚的记得自己也有一个这样的金锁,只是在被收养离院那天,莫名不见了。
难道说……
季暖暖不敢多想,连忙顺着报纸上的地址找了过去。
慕容集团。
董事长助理见她举止得体,去孤儿院的时间也吻合,起先还认真的问了几句。
但听到她说金锁丢失,顿时失去了兴趣。
甚至鄙夷地睨了她一眼:“你这样的人我这两天见多了,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要拿出点证据吧!”
季暖暖一怔,当即想要反驳。
身后一道熟悉男声先一步响起:“徐助理的话未免太难听了些。”
一身西装的苏云城在几个精英人士的陪同下走了过来。
徐助理一惊,连忙笑着解释:“苏律师误会了,我的意思是这位女士前来认亲却没有信物,这很难让人相信呀。”
苏云城站定在季暖暖身边:“或许这其中有什么隐情,徐助理不该这么武断。”
徐助理见苏云城如此维护,猜到面前这个女人与他关系匪浅,再想到公司最近正和他的律所有合作,也不好得罪,连忙应了几声是。
见状,苏云城也不再多说,拉着季暖暖转身离开。
车上。
季暖暖看着开车的男人,想到他刚刚的维护心里有一丝触动:“刚才……谢谢你。”
苏云城脸色冷沉:“你来这里胡闹什么?”
季暖暖一怔,原来他也不相信自己。
心里涌上股涩意,她张了张嘴想告诉他金锁的事。
可想到之前徐助理的话,又想到自己确实没有证据,最后只能垂眸:“对不起。”
车厢内回归寂静,只有引擎轰鸣声。
这天过后,季暖暖一直待在家里,没有再出门。
可金锁的事,却一直卡在她心底。
世上相似之物不计其数,会不会只是自己碰巧有一把相似的金锁而已?
季暖暖不知道,心烦意乱间她拿过手机想给孤儿院院长打电话问一问。
可不想,屏幕刚亮起,就弹出一条新闻:“据了解,慕容集团的千金终于在昨日寻回……”
季暖暖下意识点了进去。
紧接着,一张慕容席与一年轻女子含泪相拥的照片跳了出来。
照片上,那个年轻女子的脸眼熟至极,赫然是颜乐!
第四章亲生父亲
季暖暖怔怔看着。
很多年前的回忆也在此刻重回脑海。
季暖暖想起自己离开孤儿院的前一天晚上,和颜乐彻夜长谈过自己的身世,第二天临走时就发现自金锁不见了。
当时她还问过颜乐有没有看见,颜乐说没有,她也就没有再多想,跟着季父季母离开了。
可现在看到这则新闻,她好像明白了什么……
心中一片混乱,季暖暖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。
想了半天,她发了条信息给苏云城:“云城,今晚早点回家,我有事想和你说。”
入夜。
苏云城回到别墅,就见季暖暖失神地坐在沙发上。
他放下手里的公文包,蹙眉问:“找我什么事?”
季暖暖回过神来,小心犹豫着问:“颜乐的事,你听说了吗?”
苏云城“嗯”了一声,神情晦暗。
季暖暖心中一紧,急切地拉住他手臂:“她的金锁是我当年在孤儿院丢的那个,我才是慕容席的……”
“季暖暖!”
苏云城沉声打断她的话,字字告诫:“别胡说。”
季暖暖一怔,看着他全然不信的模样,眼眶一点点泛红。
“你知道的,我这些年一直在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,之前我去慕容集团也是因为这件事,你知道的!”
虽然养父养母待她很好,但是孤儿无家,她还是渴望找到血肉亲人!
苏云城却只是敛起神色:“慕容家已经公开承认颜乐的身份,事成定局,你别多事。”
说完他上楼回了房间。
望着他背影,季暖暖喉头一阵哽咽。
寂冷的客厅里,无助感如寒风般袭来,将她缓缓吞噬……
却不想第二天,季暖暖竟接到了慕容席打来的电话,约她在咖啡厅一见。
慕容席,要见自己?
季暖暖心倏地一紧,连忙答应下来。
出门前,她甚至还好好打扮了一番,只为了和亲生父亲的第一次见面!
咖啡厅。
季暖暖早早来到约定的地方,心中有些说不出的紧张。
她要见自己的亲人了……
这时,一道男声响起:“季小姐?”
季暖暖抬头,就见只在新闻里看到的慕容席出现在自己眼前。
他西装革履,虽近中年却还是身姿挺拔。
季暖暖眼微热,一时间竟忘了答话。
慕容席也不在意,自顾在她对面坐下,率先开口:“听说你和乐儿在孤儿院一起长大,情同姐妹。”
季暖暖一僵,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然和颜乐有关。
也没想到他对颜乐的称呼已经如此亲密了!
乐儿……
就在季暖暖恍神之际,慕容席再度开口:“乐儿流落在外这么多年,我和她母亲都十分心疼,现在失而复得,我们都尽量达成她的心愿。”
季暖暖有些不解:“她什么心愿?”
“嫁给苏云城。”
慕容席的话彻彻底底让季暖暖愣在原地。
而他只是从怀中摸出一张金卡放在她面前:“只要你和苏云城离婚,这张卡里的一千万就是你的。”
季暖暖心中原有的面对血缘至亲的紧张与期待被慕容席的话打破。
她没动,只哑声问:“如果我拒绝呢?”
“你可以拒绝,但是我劝你先看看这个。”
说着,慕容席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季暖暖。
季暖暖垂眸,就看见上面前硕大的离婚协议四个字。
她眼神一阵恍惚,发颤的手慢慢翻到最后一页时,瞳孔骤然一缩!
第五章离婚协议
只见那纸上左下角本该签字的地方,正盖着鲜红的三字印章——苏云城!
季暖暖认得,那是苏云城的私印!
宛如晴天霹雳。
季暖暖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一抹红。
“你也签个字吧!”慕容席开口。
良久,季暖暖摇头:“我不信。”
慕容席见状并不着急,只说:“不信你可以拿去鉴定。”
说着他起身就走。
季暖暖忍不住开口问:“慕容先生!”
慕容席回头:“季小姐改变主意了?”
季暖暖嗓子干涩:“仅凭一把金锁,慕容先生就认定颜乐是你女儿了吗?”
慕容席脸色一沉:“你什么意思?我怎么会认错自己的亲生骨肉!”
季暖暖噎住,再也说不出一句话。
不会认错吗?
可金锁明明是她的,她是谁?自己又是谁的亲生骨肉?
出了咖啡厅。
季暖暖看着阴郁的天空,心里只觉一阵空荡。
一阵秋风袭来,带着噬骨的凉意。
季暖暖想起季父季母对自己的关爱,她忽然特别想念那个给予自己温暖的季家。
季家别墅。
“暖暖,你怎么突然回来了?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?”季母见到季暖暖,惊讶之余满是欣喜。
季暖暖看着养母眼角新添的几道皱纹,心底的涩意怎么都压制不下。
“我想爸妈了,就想偷偷回来给你们一个惊喜。”她强挤出一丝笑意,像小时候那样拉着季母的胳膊。
季母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:“你爸整日在公司忙活,要晚上才能回来。你在苏家过的怎么样?苏云城没有欺负你吧?”
季暖暖鼻头一涩,连连摇头:“他对我很好。”
自欺欺人的话说多了,连自己都会信以为真。
“那就好,他要是敢欺负你,我和你爸一定为你讨回公道!”
季暖暖听着季母的话,隐忍的情绪再也坚持不住,她抱住养母,泪水不自觉滚落下来。
“妈……”
她不知道该怎么将离婚协议的事说出来,也不知该怎么告诉母亲自己过的并不好!
晚上,季父从公司回来。
看见季暖暖,他不苟言笑的脸变得温和了许多。
“暖暖回来了,云城没和你一起?”
季暖暖笑了笑:“他最近比较忙。”
季父一眼就看出她笑里的不自然,却没有说破。
“云城事业正处于发展期,若有什么矛盾你多主动体谅点他。”他语重心长说道。
季暖暖点了点头。
一家三口在饭桌上说着家常,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馨。
饭后,季暖暖手机响了。
是苏云城打来的:“你在哪?”
季暖暖看了看身边的父母,回答说:“我在我爸妈这里。”
“我去接你。”
紧接着就是电话挂断的声音。
季暖暖愣住,以往无论自己在哪,他从不会主动来接她。
“云城要来接你?也好,回去好好过日子。”季母在一旁说。
季暖暖看着父母二人,将本想留下的话咽了回去。
与父母道别后,她出了季家别墅。
不一会,苏云城的车停在门口,季暖暖坐上了副驾驶。
回苏家的一路上,车厢内寂静无声。
季暖暖看着沉默开车的苏云城,忍不住问:“你今天怎么想着来接我了?”
这样一反常态的他,让她心底有些不安。
苏云城目光直视前方:“妈说你出去一天了,叫我来找你。”
季暖暖一怔,下意识想到苏母那天晚上说的话,以及包里的离婚协议。
她抓着安全带的手微微收紧。
半晌,季暖暖再度开口,声音紧张到发颤:“云城,你是不是……要和我离婚?”
苏云城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,静默了一会:“是。”
《曾国藩家书》连载(1)【一 修身篇】禀父母?谨守父亲保身之则~致诸弟?明师益友虚心请教
《曾文正公全集》由曾国藩撰写,李鸿章之兄、湖广总督李瀚章编辑,共167卷,初于1876年刊行,几经刻印,卷数不一。全集包括奏搞、批牍、治兵语录、文集、诗集、杂著、日记、书扎、家书、家训等部分。但流传至今,并受世人重视的,亦只有其中的“家书”真正遗留下来了。《曾国藩家书》反映了曾国藩一生的主要活动和他治政、治家、治学、治军的主要思想,是研究曾国藩其人及这一时期历史的重要材料。
本书收集及整理了曾国藩家书之精华部分,按年代顺序并合为:修身篇、劝学篇、治家篇、理财篇、交友篇、为政篇及用人篇等部分,基本包括了曾国藩一生的主要思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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▼提醒:《曾国藩家书》的所有连载,都可在以下的“目录索引篇”里查阅:
《曾国藩家书》连载【目录索引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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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文】
男国藩跪禀
父亲大人万福金安,自闰三月十四日,在都门拜送父亲,嗣后共接家信五封。五月十五日,父亲到长沙发信,内有四弟信,六弟文章五首。谨悉祖父母大人康强,家中老幼平安,诸弟读书发奋,并喜父亲出京,一路顺畅,自京至省,仅三十余日,真极神速。
迩际①男身体如常,每夜早眠,起亦渐早。惟不耐久思,思多则头昏,故常冥心于无用,优游涵养,以谨守父亲保身之训。九弟功课有常,《礼记》九本已点完,《鉴》已看至《三国》,《斯文精粹》诗文,各已读半本,诗略进功,文章未进功。男亦不求速效,观其领悟,已有心得,大约手不从心耳。
甲三于四月下旬能行走,不须扶持,尚未能言,无乳可食,每日一粥两饭。家妇身体亦好,已有梦熊之喜,婢仆皆如故。
今年新进士龙翰臣得状元,系前任湘乡知县见田年伯之世兄,同乡六人,得四庶常,两知县,复试单已于闰三月十六日付回。兹又付呈殿试朝考全单。
同乡京官如故,郑莘田给谏服阙来京,梅霖生病势沉重,深为可虑。黎樾乔老前辈处,父亲未去辞行,男已道达此意。广东之事,四月十八日得捷音,兹将抄报付回。
男等在京,自知谨慎,堂上各老人,不必挂怀。家中事,兰姊去年生育,是男是女?楚善事如何成就?伏望示知。男谨禀,即请
母亲大人万福金安。(道光二十一年五月十八日)
【注释】
①迩际:现在,目前。
【译文】
儿子国藩跪着禀告
父亲大人万福金安。自从闰三月十四日,在京城城门拜送父亲回家,后来共接到家信五封。五月十五日,父亲到长沙发信,里面有四弟的信,六弟的文章五首。恭谨地得知祖父母大人身体康健强壮,家里老小都平安,诸位弟弟发奋读书,并且高兴的知道父亲离京后一路顺畅,从京城到省城,只用了三十多天,真是神速。
眼下儿子身体如常,每晚早睡,起得也早。
只是不能用脑过度,过度了便头昏。所以经常静下心来让脑子不想任何事情,身心优闲以加强涵养工夫,以便谨敬的遵守父亲关于保身的训示。
九弟的功课很正常,《礼记》九本已点完,《鉴》已看到《三国》,《斯文精粹》诗文各读了半本,诗歌稍有进步,文章没有进步。但也不求很快见效。看他对书的领会程度,已经有些心得,大约只是手不从心,还表达不出吧。
甲三在三月下旬已能行走,不要别人扶持,还不能说话,没有乳吃,每天一顿粥两顿饭,家妇身体也好,已有生男的喜兆,婢女仆从都与原来一样。
今年新进士龙翰臣得了状元,是前任湘乡知县见田年怕的世兄,同乡六个,得了四个庶常、两个知县。复试单已经在闰三月十六日寄回,现又寄呈殿试朝考的全单。
同乡的京官还是那些。郑莘田给谏服阙来京城。梅霖生病势严重,很是可虑。黎樾乔老前辈那里,父亲没有去辞行,儿子已代为致意。广东的事,四月十八日得捷报,现将抄报寄回。
儿子等在京城,自己知道谨慎从事。堂上各位老人,不必挂念。家里的事,兰姐去年生育,是男是女?楚善的事怎样成全?儿子希望大人告诉一下。儿子谨禀,即请母亲大人万福金安。(道光二十一年五月十八日)
【原文】
男国藩跪禀
父母亲大人万福金安。十月廿二,奉到手谕,敬悉一切。郑小珊处,小隙①已解。男人前于过失,每自忽略,自十月以来,念念改过,虽小必惩,其详具载示弟书中。
耳鸣近日略好,然微劳即鸣。每日除应酬外,不能不略自用功,虽欲节劳,实难再节。手谕示以节劳,节欲,节饮食,谨当时时省记。
萧辛五先生处寄信,不识靠得住否?龙翰臣父子,已于十一月初一日到;布疋线索,俱已照单收到,惟茶叶尚在黄恕皆处。恕皆有信与男,本月可到也。男妇及孙男女等皆平安,余详于弟书,谨禀。(道光二十二年一月二十六日)
【注释】
①隙:嫌隙。
【译文】
儿子国藩跪着禀告
父母亲大人万福金安,十月二十二日,收到手谕,敬悉一切。郑小栅那里,小小嫌隙已经化解。儿子以前对于过失,每每自己忽略了。自十月以来,
念念不忘改过,问题虽小也要惩戒。
详细情况都写在给弟弟的信中。
耳鸣近日稍好了些,但稍微劳累一点便又响起来了。每天除应酬外,不能不略为自己用功,虽想节劳,实在难以再节了。手谕训示儿子
节劳,节欲,节饮食
,我一定时刻牢记遵守。
萧辛五先生那里寄信,不知可靠不?龙翰臣父子,已在十一月初一日到了。布疋、线索,都已照单子收到,只是茶叶还在黄恕皆那里。恕皆有信给我,本月可以到。儿媳妇和孙儿和孙女都平安,其余的详细写在给弟弟的信中,谨此禀告。(道光二十二年一月二十六日)
【原文】
诸位贤弟足下:十月廿一,接九弟在长沙所发信,内途中日记六页,外药子一包。廿二接九月初二日家信,欣悉以慰。
自九弟出京后,余无日不忧虑,诚恐道路变故多端,难以臆揣。及读来书,果不出吾所料,千辛万苦,始得到家,幸哉幸哉!郑伴之下不足恃,余早已知之矣。郁滋堂如此之好,余实不胜感激!在长沙时,曾未道及彭山屺。何也?
四弟来信甚详,其发愤自励之志,溢于行问;然必欲找馆出外,此何意也?不过谓家塾离家太近,容易耽阁不如出外较净耳。然出外从师,则无甚耽搁,若出夕做书,其耽搁更甚于家塾矣。
且苟能发奋自立,则家塾可读书,即旷野之地,热闹之场,亦可读书,负薪牧豕①,皆可读书。苟不能发奋自立,则家塾不宜读书,即清净之乡,神仙之境,皆不能读书。何必择地,何必择时,但自问立志之真不真耳。
六弟自怨数奇②,余亦深以为然;然屈于小试,辄发牢骚,吾窃笑其志之小而所忧之不大也。君子之立志也,有民胞物与之量,有内圣外王之业,而后不忝于父母之所生,不愧为天地之完人。故其为忧也,以不如舜不如周公为忧也,以德不修学不讲为忧也。是故顽民梗化则忧之。蛮夷猾夏则忧之,小人在位,贤人否闭则忧之,匹夫匹妇不被己泽忧之。所谓悲天命而悯人穷,此君子之所忧也。若夫一体之屈伸,一家之饥饱,世俗之荣斥得失,贵贱毁誉,君子固不暇忧及此也。六弟屈于小试,自称数奇,余穷笑其所忧之不大也。
盖人不读书则已,亦既自名曰读书人,则必从事于《大学》。《大学》之纲领有三,明德新民止至善,皆我分内事也。昔卖书不能体贴到身上去,谓此三项,与我身毫不相涉,则读书何用?虽使能文能诗,博雅自诩,亦只算识字之牧猪奴耳,岂不谓之明理有用之人也?朝廷以制艺取士,亦谓其能代圣贤立言,必能明圣贤之理,行圣贤之行,可以居官莅民,整躬率物也。若以明德新民为分外事,则虽能文能诗,而于修己治人之道?关茫然不讲,朝廷用此等人作官,与用牧猪奴作官,何以异哉?
然则既自名为读书人,则《大学》之纲领皆己立身切要之事明矣。其修目有八,自我观之,其致功之处,则仅二者而已,曰格物,曰诚意。格物,致知之事也。诚意,力行之事也。物者何?即所谓本末之物也。身心意知家国天下,皆物也。天地万物,皆物也。日用常行之事,皆物也。格者,即格物而穷其理也。如事亲定省,物也。究其所以当定省之理,即格物也。事兄随行,物也。究其所以当定省之理,即格物也。吾心,物也。究其存心之理,又博究其省察涵养以存心之理,即格物也。吾身,物也。究其敬身之理,又博究其立齐坐尸以敬身之理,即格物也。每日所看之书,句句皆物也。切己体察,穷其理,即格物也。知一句便行一句,此力行之事也。此二者并进,下学在此,上达亦在此。
吾友吴竹如格物工夫颇深,一事一物,皆求其理。倭艮峰先生则诚意工夫极严,每日有日课册。一日之中,一念之差,一事之失,一言一默,皆笔之于书,书皆楷字。三月则订一本,自乙未年起,今三十本矣。尽其慎独之严,虽妄念偶动,必即时克治,而著之于书,故所卖之书,句句皆切身之要药。兹将艮峰先生日课,钞三叶付归,与诸弟看。
余自十月初一日起,亦照艮峰样,每日一念一事,皆写之于册,以便触目克治,亦写楷书。冯树堂与余同日记起,亦有日课册。树堂极为虚心,爱我如兄弟,敬我如师,将来必有所成。余向来有无恒之弊,自此写日课本子起,可保终身有恒矣。盖明师益友,重重夹持,能进不能退也。本欲抄余日课册付诸弟阅,因今日镜海先生来,要将个子带回去,故不及钞。十一月有折差,准抄几叶付回也。
余之益友,如倭艮峰之瑟僴③,令人对之肃然。吴竹如窦兰泉之精义,一言一事,必求至是。吴子序邵慧西之谈经,深思有辨。何子贞之谈字,其精妙处,无一不合,其谈诗尤最符契④。子贞深喜吾诗,故吾自十月来,已作诗十八首,兹抄二叶付回,与诸弟阅。冯树堂陈岱云之立志,汲汲不逞,亦良友也。镜海先生,吾虽未尝执贽⑤请业,而心已师之矣。
吾每作书与诸弟,不觉其言之长,想诸弟或厌烦难看矣。然诸弟苟有长信与我,我实乐之,如获至宝,人固各有性情也。
余自十月初一起记日课,念念欲改过自新;思从前与小珊有隙,实是一朝之忿,不近人情,即欲登门谢罪。恰好初九日小珊来拜寿,是夜余即至小珊家久谈。十三日与岱云合队,请小珊吃饭,从此欢笑如初,前隙盖释矣。近事大略如此,容再读书。国藩手具。(道光二十二年十月二十六日)
【注释】
①负薪:背柴,相传汉代朱买臣背着柴草时还刻苦读书。牧豕:放猪。相传汉代函宫一边放猪。同时还在听讲解经书。
②致奇:这时指命运不好,遇事不利。
③僴:胸襟开阔。
④符契:符和、契合。
⑤贽:拜见师长时所持的礼物。
【译文】
诸位贤弟足下:
十月二十一日,接到九弟在长沙所发的信里面有路上日记六页,外药子一包。二十二日接到九月初二日家信,欣悉一切聊以自慰。
自从九弟离京城后,我没有一天不忧虑,深怕道路变故多端;旦以预料。等读了来信(果然不出我之所料,千辛万苦,才得到达,幸运!真是幸运!与郑同行不足以依靠,我早知道了,郁滋堂这样好,我实在感激不尽。在长沙时,没有提到彭山屺,为什么?、四弟来信写得很详细,他发奋自励的志向,流露在字里行问。但一定要出外找学堂,这是什么意思?不过说家塾学堂离家里太近,容易耽搁,不如外出安静。然而出外从师,自然没有耽搁。如果是出外教书,那耽搁起来,比在家塾里还厉害。
而且真能发奋自立,那么家塾可以读书,就是旷野地方,热闹场所,也可以读书,背柴放牧,都可以读书。如不能发奋自立,那么家塾不宜读书,就是清净的地方,神仙的环境,都不宜读书,何必要选择地方,何必要选择时间,
只要问自己:自立的志向是不是真的。
六弟埋怨自己的命运不佳,我也深以为然。但只是小试失利,就发牢骚,我暗笑他志向太小而心中忧虑的不大,君子的立志,有为民众请命的器量,有内修圣人的德行,外建王者称霸天下的雄功,然后才不负父母生育自己,不愧为天地间的一个完全的人。
所以他所忧虑的,是因自己不如舜皇帝,不如周公而忧虑,以德行没有修整、学问没有大成而忧虑。
所以,
顽固的刁民难以感化,则忧;野蛮的夷、狡滑的夏不能征服,则忧;小人在位,贤人远循,则忧;匹夫匹妇没有得到自己的恩泽,则忧。
这就是通常所说的
悲天命而怜悯百姓穷苦,这是君子的忧虑。如果是一个人的委屈和伸张,一家人的饥和饱,世俗所说的荣与辱,得与失,贵与贱,毁与誉,君子还没有功夫为这些去忧虑呢。
六弟委屈于一次小试,自称数奇,我暗笑他所忧的东西太小了。
假如有人不读书便罢了,只要自称为读书人,就一定从事于《大学》。
《大学》的纲要有三点:明德、新民、止至善,都是我们的份内事情。如果读书不能体贴到身上去,说这三点,与我毫不相干,那读书又有什么用?
虽说能写文能做诗,博学雅闻自己吹嘘自己,也只算得一个识字的牧童而已,岂可叫明白事理的有用之人?朝廷以制艺来录取士人,也是说他能代替圣人贤人立言,必须明白圣贤的道理,行圣贤的行为,可以为官管理民众,整躬率物。如果以为明德、新民为份外事,那虽能文能诗,而对于修身治人的道理,茫茫然不懂,朝廷用这种人作官,和用牧童做官,又有何区别呢?
既然自称读书人,那么《大学》的纲领,都是自己立身切要的事情已十分明白,《大学》应修的科目共有八个方面,以我看来,取得功效的地方,只有两条,
一条叫格物,一条叫诚意。格物
,致知的事情,诚意,力行的事情。物是什么?就是本末的物。身、心、意、知、家、国、天下,都是物,天地万物,都是物。日常用的、做的,都是物。格,是考究物及穷追其中之理,如侍奉父母,定期探亲,是物。研究为何应当定期探亲之理由,就是格物。研究为何应当跟随兄长的理由,就是格物。我的心,是物。研究自己存心的道理,广泛研究心的省悟、观察、涵养的道理,就是格物。我的身体,是物。研究如何敬惜身体的道理,广泛研究
立齐坐尸
以敬身的道理,就是格物。每天所看的书,句句都是物。切己体察,穷究其理,就是格物,这是致知的事。所滑诚意,就是知道了的东西就努力去做,诚实不欺。知一句,行一句,这是力行的事。两者并进,下学在这里,上达也在这里。
【注释:】
“立齐坐尸”
语出《曲礼》,原文是“若夫坐如尸,立如齐。礼从宜,使从俗。”意思是:比如坐着象尸一样端正,站立象斋戒时一样肃敬。指的是:如果是成年人,就要坐得端正,站得恭敬。因为行为的准则要求适合事理。有如做使者的人要顺应所在地方的风土习俗。
我的朋友吴竹如格物工夫很深,一事一物,都要求它的道理。倭艮峰先生诚意工夫很严,每天有日课册子。
一天之中,一念之差,一事之失,一言一默,都写载下来。
字都是正楷。三个月订一本,从乙未年起,已订了三十本。因他慎独严格,虽出现妄念偶动,必定马上克服,写在书上。所以他读的书,句句都是切合自身的良药,现将艮峰先生日课,抄三页寄回,给弟弟们看。
我从十月初一日起,也照艮峰一样,
每天一个念头一件事情,都写在册子上,以使随时看见了加以克服
,也写正楷。冯树堂和我同日记起,也有日课册子。树堂非常虚心,爱护我如同兄弟,敬重我如同老师,将来一定有所成就。我向来有无恒心的毛病,从写日记本子开始,可以保证一生有恒心了。
明师益友,一重又一重挟持我。只能进不能退。
本想抄我的日课册给弟弟们看,今天镜海先生来,要将本子带回,所以来不及抄。十一月有通信兵,准定抄几页寄回。
我的益友,如倭艮峰的鲜明端庄,令人肃然起敬。吴竹如、窦兰泉的精研究义,一言一事,实事求是。吴子序、邵蕙西谈经、深思明辨。何子贞谈字,其精妙处,与我无一下合,谈诗尤其意见一致。子贞很喜欢我的诗,所以我从十月以来,已作了十八首,现抄两页寄回,给弟弟看。冯树堂、陈岱云立志,急切而慌忙,也是良友。镜海先生,我虽然没有拿着礼物去请求授业,而心里早已师从他了。
我每次写信与诸位弟弟,不觉得写得长,我想诸位弟弟厌烦不想看。但弟弟们如有长信给我,我实在很已快乐,如获至宝,人真是各有各的性格啊!
我从十月初一日起记日课,念念不忘想改过自新。回忆从前与小珊有点嫌隙,实在是一时的气愤,不近人情,马上想登门谢罪。恰好初九日小珊来拜寿,当天晚上我到小珊家谈了很久。十三日与岱云合伙,请小珊吃饭,从此欢笑如初,嫌隙烟消云散。近来的事大致这样,容我以后再写,兄国藩手具。(道光二十二年十月二十六日)
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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